徐鳴傑（左起）、劉謙益和戚玉武都屬龍，今年分別是36歲、72歲和48歲。（戚玉武造型：Martin Wong／髮型化妝：Chris Siow／服裝：BOSS）（龍國雄攝）
（新加坡訊）迎接龍年，《聯合早報》邀請分別在1952年、1976年和1988年出生的「龍子」劉謙益、戚玉武和徐鳴傑參與「問答接龍」遊戲。
何謂「問答接龍」？藝人每逢接受媒體訪問，往往專心回答記者的問題即可，但這次有點不一樣的，由藝人提問藝人。三位龍子私交不深，在這樣的情況下，他們會問彼此怎樣的問題？記者分配劉謙益問徐鳴傑，徐鳴傑問戚玉武，戚玉武問劉謙益，三男「接龍」，又答題又發問。
徐鳴傑是三人中的「小龍忙內」（指團體中最年輕的成員），問題問得安全，不踩前輩的地雷。劉謙益發出的問題包含個人特色，兼顧趣味和八卦。至於戚玉武，他一向予人較嚴肅的感覺，未料他問劉謙益的前兩道題讓人意想不到。
劉謙益問徐鳴傑：
一、想生龍寶寶嗎？會讓孩子當演員嗎？
二、你會跟太太陳鳳玲分享有水準又含蓄的黃色笑話嗎？
三、你和太太是非常恩愛的夫妻，你給自己的溫柔體貼打幾分？
徐鳴傑與陳鳳玲2022年10月步入結婚殿堂，至今結婚一年多。劉謙益問徐鳴傑的第一道題，跟吃瓜群眾想問的一樣。
徐鳴傑說：「龍寶寶大家都很想要吧？但我覺得，有的話當然好，如果沒有也沒關係啊。無論什麼生肖，有寶寶就好。」
當演員得體會的酸甜苦辣，相信徐鳴傑經歷過。若未來有孩子，他不會阻止孩子當演員，「當不當演員是看天賦，還有後天發展，要看他喜不喜歡。我應該會是鼓勵孩子追求喜歡的事業的爸爸，因為在我的成長過程中，我媽就是這樣培養我的。」
劉謙益的第二道題，記者非常好奇徐鳴傑會怎麼答。他笑著重複問題中的「有水準……又含蓄」，接著說：「說實在話，沒有耶，比較不會跟太太講這類笑話。」他說，平常靠模仿逗陳鳳玲笑，「我會模仿某個人或者某種動物逗她笑！」
若要他模仿劉謙益呢？「我跟謙益大哥沒有合作過，只在公司的活動上碰過幾次面，比較難模仿他，也不敢模仿前輩啦！」
劉謙益和徐鳴傑同一天受訪，在報館相見歡。記者聽見兩男閒聊，徐鳴傑更向劉謙益討教「有水準又含蓄」的黃色笑話。劉謙益告訴他，當年在加利谷山電視台拍戲，在漫長的等戲時間裡「接收」了很多黃色笑話。至於笑話內容，礙於媒體尺度，記者就不分享了。
回到第三道題。徐鳴傑說：「這個分數該怎麼打？可能要問我的太太耶。自己為自己打分的話……七分吧！做訪問之前，我跟太太一起吃午餐，我問了她這個問題，她說我的基礎很好，但有些方面還有待進步。所以，就為自己打七分吧！」
三分扣在「壞習慣」。他說：「我每一天都想要有自己的me time（獨處時光），待在房間裡看戲、閱讀，做很多自己喜歡的東西，但這個me time有時拉得太長……」
徐鳴傑問戚玉武：
一、生活對你來說是什麼？
二、事業、家庭、友情之間，如何平衡？
三、新的一年想挑戰什麼樣的角色？
第一道題關乎生活，生活的面相多，可作答的範圍很廣。戚玉武的答案很哲理，他說：「生活對我來說是什麼？就是兩個字『生活』，什麼東西都是為了生活。工作為了生活，生活是最重要的東西。作為演員，它就是我們表演的源泉，因為所有東西都來自生活體驗。拍戲拍得再苦再累，賺錢也是為了生活，所以生活是一切的源泉，是所有一切的原因。」
戚玉武給第二道題一個相當感性的答案。他坦言，自己也在學習中，但提出，若在生活中面對這種問題可是福氣，「意味著有這麼多重要的、你愛的、愛你的人在身邊。」他認為，在平衡各種關係的過程中，有時會遇到解決不了的麻煩，或想不明白的事，「但是，我想只要有愛，一定會找到解決的方法。」
至於第三道題，戚玉武經過入行多年的修煉，得出的結論是：演員是比較被動的，很多時候是角色來找演員，演員想演的角色未必會出現。
他說：「與其去想要遇到什麼樣的角色，我覺得不如在遇到一個好角色時，想一想怎麼樣把它做好。遇到一些可能沒有什麼把握的角色時，我的方式是一邊演，一邊感受，一邊做決定。」戚玉武指出，演員跟一般人一樣，不知道明天會如何，「反正就過一天算一天，每天都跟著目前的感覺去做下一秒的決定，大家都是這樣的，所以我覺得演戲也應該是這樣。」
戚玉武問劉謙益：
一、對一個男人，你最看重他的哪一方面？
二、對一個女人，你最看重她的哪一方面？
三、入行這麼多年來，你最難忘的一件事情是什麼？
劉謙益回答戚玉武的問題前，先給「下馬威」。他笑說，他的名字諧音為「6100」（六千一），而戚玉武的諧音為「715」（七一五），「現在715碰到6100，你看，我還贏他5000多！」
進攻第一道題。劉謙益不假思索回答：「我覺得一個孝順跟愛家庭的男人，就是一個好男人！」
記者請他用自定的「好男人」標準為自己評分，他說：「我有65分！不敢講太高，但及格啦。我跟戚玉武不是很熟，但我跟白薇秀演過一部戲叫《西瓜甜不甜》，默契還不錯。每天看到白薇秀幸福的樣子，我可以給戚玉武80分，比我多15分！」
第二道關於「女人」的問題，大哥怎麼答？劉謙益說：「有兩點跟我看男人一樣，第一愛家庭，第二要孝順，還有一點是，我遇過會假厲害的女人，如果她愛家庭、孝順但假厲害，我就怕了。」
戚玉武問的第三道題回到演藝事業。劉謙益答道：「記得1997年啊，我得過一次最佳男配角獎，到現在2024年，不管怎麼下足功夫把戲演好，就是與獎項無緣了。」
70歲以前心心念念的事，在70歲後都覺得不重要了，「現在的我只希望每天過得開心，不要挂念太多，不要想太多，要珍惜眼前擁有的東西，也要健康，這樣就可以演戲演得久一點。」
劉謙益2022年登上《聯合早報》副刊封面，分享心態好70歲不老的觀念；兩年後他告訴記者，他想演戲演到80歲！（受訪者提供）
劉謙益曾說希望能演戲演到70歲，如今再加碼，今年72歲的他告訴記者：「80歲之後，有需要的時候，我還是會出來表演。無論如何，我現在的心態是不要強求，不要帶著煩惱、遺憾和很多想法入睡，也不要去想要得到什麼，一切順其自然，這樣會睡得更好。」
誰最像龍？
不真實存在於世界上的龍，在三位龍子心中有怎樣的形象？
劉謙益說：「龍飛行在天，有很多變化，龍就好像男人，很少有人說龍是女的，所以龍有男子氣概，很有氣魄，有幹勁！」戚玉武說：「龍就是生龍活虎，有很多能量，很神秘，但同時也是力量的象徵。」徐鳴傑則以「神話」「傳奇」和「威武」形容龍。
他們口中的龍，跟自己像不像？
劉謙益說，自己也擅於變換，「我們生活在這個世界上，尤其在演藝圈，要會變換才可以適應環境，才可以跟上時代。絕對不可以守舊，一成不變。我碰到人生起起落落的事，每一次環境不一樣，際遇不一樣，我就會改變自己的想法和做法渡過難關。」
戚玉武覺得自己像龍，但也不完全像，「有時覺得自己沒有什麼能量，尤其在累的時候。但有時又覺得好像有很多能量，有很多嚮往，想要做很多東西。尤其在運動的時候，越運動越覺得有能量。」
徐鳴傑分享早前受訪時，訪他記者告訴他，肖龍者的屬性包括多才多藝，愛運動，富有創造力，「自己講有點不好意思，但我發現，這些我都有！」
「三龍」如何過年？
戚玉武盼多了解家人
戚玉武與妻子兒女回廣州迎接龍年。他會烹飪但不打算下廚，「回廣州跟家人一起過年，希望有更多時間跟他們交流，不想把精力和時間花在煮。吃，每天都在吃，平時都吃得很好。所以我覺得，除夕夜不要單把精力放在吃方面，去餐館就能解決了，反而要跟家人多溝通，這樣更有意義。」
戚玉武2月6日曬出與妻子白薇秀在廣州機場的「打卡照」。（取自戚玉武IG）
他提到，拍了賀歲劇《那一年的除夕夜》後，對過年的感觸更深，「華人過年很熱鬧很開心，在一起說說笑笑就過了一個年。我以往也是這麼過的，覺得大家開心挺好的。但拍了這部戲後，我有了新的想法。我們都說新年要有新希望和新的開始，但快樂過去後，真的有一個新的開始嗎？你的新年真的有轉變嗎？跟家人的關係不一樣了嗎？或更進一步了嗎？你真的更了解你的家人了？ 」
他期盼回廣州過年時，有機會更了解家人，「今年的除夕夜對於我來說會有不一樣的意義。」
徐鳴傑珍惜團聚時刻
徐鳴傑最難忘的農曆新年是在新加坡展開演藝事業後，第一次回上海的新年，「離家那麼久後，回去跟家人一起過年，才發現團聚的時刻都不是理所當然的，所以很珍惜。那年回上海前，我在跨年後打新年第一通電話給爸媽，一聽到他們的聲音就哭了，爸媽也跟著哭了……」
徐鳴傑分享在老家過年時，年初一必定起個大早，準備兩杯熱水，往水裡倒白砂糖，攪拌均勻後，邀請父母坐下，他在兩人面前下跪，敬他們喝寓意「甜甜蜜蜜」的糖水，並磕頭拿紅包。
2024年是徐鳴傑和陳鳳玲婚後首次派紅包。他說，訪問前跟妻子去銀行排隊換新鈔，結果人龍太長，換新鈔失敗，「原來應該預約！我們是新手，真的不知道。」
婚後的徐鳴傑（左）和陳鳳玲2024年首次派紅包。（取自陳鳳玲IG）
他期許在本命年有更多的作品，有機會拍電影或跟其他地區的演員和製作公司交流，也希望自己在表演方面有更大的進步。
劉謙益和老婆過二人世界
劉謙益難忘兒時過年的爆竹聲，「新加坡禁止放爆竹後，我曾經跑去馬來西亞金馬侖放爆竹，也去中國鄉下放過！爆竹聲真的會激起興奮感，很有過年的氣氛。」
劉謙益的三個孩子長大了，未必能聚在一起過除夕夜，他與老婆計劃在這天過二人世界，「會覺得人變少了，難過倒不會。孩子長大了，他們有自己的世界，其中一個孩子也不在新加坡。我過了70歲，一切都順其自然。」
兩老的團圓飯由老婆包辦，往年吃火鍋，這次決定吃人參雞湯配鮑魚、海參、三層肉和炒一盤青菜，「我們已經講好會準備這幾道菜。每年的年夜飯，我一定會喝酒，有男人氣概，這個是不會變的。」
圖、文：聯合早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