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加坡震驚全國的最大宗洗錢案連環滾雪球,涉案資產已經累計28億新元,各個被告被起獲和凍結的資產總值可謂天文數字,而擁有最多資產的涉案人仍然在逃。案件的核心是涉及一個在菲律賓運作的遠程賭博業務,以及一個從中國賭客那裡獲取利潤的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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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被告在新加坡用非法賭博收益購買了豪華住宅、名酒、奢侈品、名表等,還有一些收益以現金形式被發現或藏在保險箱中。他們還在海外持有可觀的資產,其中一些人在2015年就被中國通緝,但他們卻在新加坡設立了空殼公司。
兩個月已經過去了兩個月,這些被告都曾向法院申請保釋,但都被法官拒絕,因為他們有多本護照,有潛逃、毀壞證據或串供的可能性,他們也沒有在公開法庭上承認罪行,甚至有人要求審判。
通過多次全天聽證會,辯方和檢方交換了大量文件,隨著本案調查官的宣誓書在庭上公開,被告之間的關係漸漸清楚,所擁資產也一一曝光。
01 五名被告涉案金額達九位數
42歲土耳其籍被告王水明、35歲萬那杜籍被告蘇劍鋒、43歲中國籍被告林寶英、40歲賽普勒斯籍被告蘇海金和44歲中國籍被告張瑞金被起獲和凍結的資產總額目前都已突破1億新元,當中以王水明的涉案資產最多。
因非法賭博活動而被山東省淄博市公安局博山分局通緝的王水明以及他的妻子,目前已被起獲或凍結至少2億4000萬新元的資產。
除了存有1億2820萬新元的四個銀行戶頭、總值2900萬新元的四間房產和三輛車,以及96萬2000新元的現金,警方也對仍在興建中的十個康寧河灣(Canninghill Piers)公寓單位單位和一個柏皓(Park Nova)公寓單位發出禁止處置令。
目前涉案資產最少的是資產總值達1118萬新元的31歲柬埔寨籍被告蘇文強、資產總值達1322萬新元的33歲柬埔寨籍被告陳清遠和資產總值達1851萬新元的31歲中國籍被告,但是跟蘇文強和陳清遠相關的宣誓書尚未公開,因此不排除他們或許擁有更多涉案資產。
02 在逃通緝犯「X」涉案資產總值最高
萬萬沒想到,被起獲或凍結最多資產的涉案人,竟然不在十名被告當中,目前除了身份已經曝光的十名被告,本案仍有12名涉案人正在協助調查,八人被通緝。
宣誓書揭露,31歲中國籍被告王寶森的妻子何慧芳正在接受商業事務局調查,而八名通緝犯則包括王水明的親兄弟王水挺、王德海和蘇劍鋒的姻親蘇永燦、王德海的堂表親王火強、同王水明有關係的「X」、同張瑞金有關係的另一名嫌犯「X」以及王寶森的堂表親「Y」。
儘管代號同為「X」的兩名通緝犯以及「Y」相信都已潛逃出境,我國警方起獲或凍結了他們的資產,同王水明有關係的「X」就有超過2億6000萬新元資產被起獲或凍結,同張瑞金有關係的「X」則有大約1億2700萬新元的資產,「Y」也被起獲或凍結了超過1億新元的資產。
03 張瑞金承認擁有的海外資產最多
除了在本地被起獲或凍結的資產,其中七名被告也被揭在海外擁有從206多萬起跳的巨額資產。


當中,張瑞金承認在海外擁有的資產最多,總值大約4104萬5000新元,包括總值3726萬新元左右的菲律賓房地產發展公司股份以及總值276萬1000新元左右的香港銀行戶頭資金所購股份。
他與他人共同擁有的中國貿易公司也持有93萬1000新元左右的現金,而他在中國的銀行戶頭則有大約9萬3000新元。
張瑞金的女友林寶英擁有的海外資產則在被告當中排行第三,總值超過3070萬新元,她在英國擁有總值大約1130萬新元的六間房產,菲律賓有一間價值570萬新元的房產,阿聯杜拜也有一間價值370萬新元的房產,她在香港、澳門和英國的銀行戶頭存款總值1130萬新元左右。
04 全部拒絕保釋
目前已有10名外籍被告被控多項罪名,包括洗錢、非法賭博、欺詐等,這10名被告都曾向法院申請保釋,但都被法官駁回,原因是他們擁有多國護照,還在海外持有可觀資產,有潛逃、毀壞證據或與其他人串供的風險。
最近一次申請保釋的是四名被告:林寶英(43歲)、王德海(34歲)、張瑞金(44歲)和蘇劍鋒(35歲)。他們在10月18日的聆訊中,通過律師提出各種理由,如照顧家人、在本地投資、沒有潛逃意圖等,希望獲得保釋12。
但是,控方指出他們對法庭不夠坦誠,如林寶英並未與女兒同住,她所註冊的公司也沒有實質業務;張瑞金與其他被告關係密切,他在海外擁有至少4100萬元的資產等。
經過一天的聆訊,法官在傍晚6時30分發表決定時指出,四人並未在新加坡紮根,並且擁有多國護照,不僅有能力取得他國護照,還在國外持有可觀資產,加上他們與涉案者的關聯,這些都表明四人很可能潛逃、毀壞證據或與其他人串供。因此,法官最終批准控方對四人還押候審的申請,拒絕讓他們保釋。
四人的案件將進入審前會議階段。王德海和蘇劍鋒的案件11月3日預審,林寶英和張瑞金的案件則在11月17日預審。
05 幾名「資產大戶」關係密切
庭上揭露,涉案資產最多的王水明、林寶英、張瑞金和蘇海金以及41歲柬埔寨籍被告蘇寶林五人之間存在著密切關係。



蘇海金和蘇寶林早前被爆出有著密切的金錢往來,蘇海金在2021年買下的兩間美芝路房產都是由蘇寶林付款,而兩人也曾與他人購買一艘遊艇,但遊艇的船主卻另有其人。
王水明也被揭跟蘇海金和蘇寶林有著密切關係,林寶英則跟兩人同樣來自廈門,她和男友張瑞金還曾同蘇海金和蘇寶林及他們的妻子一起出國度假。
06 蘇海金擁有最多國護照
十名被告都是外籍人士,他們的國籍包括中國籍、柬埔寨籍、賽普勒斯籍、土耳其籍和萬那杜籍,所有人都有兩本及兩本以上護照,其中一些國家相信許多人聽都沒聽過。

左上至右:林寶英和蘇劍鋒,左下至右:張瑞金和蘇劍鋒的各種護照照片
中國護照幾乎人手一本,林寶英、蘇劍鋒和張瑞金甚至各有兩本,唯獨蘇寶林沒有中國護照,只有一本柬埔寨護照和一本萬那杜護照。
柬埔寨護照則有多達七人擁有,除了蘇寶林,擁有最多國護照的蘇海金也有一本,林寶英、王德海、陳清遠、蘇文強和王水明也有,但蘇海金和王水明的柬埔寨護照尚未被尋獲。
萬那杜護照也很受歡迎,共有五名被告擁有,王水明、王德海、蘇劍鋒、蘇寶林和王寶森各有一本。
位於太平洋西南部的島國萬那杜有個「黃金護照」計劃,外籍人士只需進行至少13萬美元(約17萬6930新元)的投資,就可以成為萬那杜公民,獲得當地護照。
在所有被告當中,蘇海金和林寶英都有五本護照,林寶英持有兩本中國護照外加柬埔寨、土耳其和多米尼克護照各一本。
因此,蘇海金擁有最多國的護照,除了中國和柬埔寨的護照,他還有一本賽普勒斯護照、一本未被尋獲的土耳其護照,以及一本護照名為蘇俊傑的聖露西亞假護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