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加坡贸工部长:引进外来人才有助于拉高新加坡人工资

2020年01月07日   •   1万次阅读

陈振声(左)和毕丹星(右)在国会展开针锋相对。(李国豪制图)

作者 李国豪

何平衡本地人和外来人才在劳动市场的人数比率及工作待遇,,一直是个争论不断的议题。 “我们不能打开防洪门,让洪水淹没新加坡人。” “但我们也不能关闭边境,拒绝外国人进入我们的劳动市场。” 贸工部长陈振声的这两句话,基本上概括了我国政府对本地劳动市场所秉持的立场。 陈振声今日(6日)在国会强调,政府始终以民为主,追求经济成长的终极目的就是为了改善新加坡人的生活。但他也警告,试图挑动仇恨和恐惧外来人才的情绪,无助于新加坡在全球竞争中脱颖而出。 政府无法拒绝给予外国员工更高工资的外来投资 针对工人党秘书长毕丹星和荷兰—武吉知马集选区议员连荣华接连追问,新加坡人是否在经济成长和本地的工作职缺中受惠,陈振声宣称政府始终把新加坡人的福祉放在首位。 但他承认,如何在劳动市场中平衡本地人和外来人才是个两难的课题。 “如果拥有我国成长领域所需技能的外国劳工,尤其任职专业人士、经理、执行员与技师(PMET)者太少,本地企业会失去拓展的机会,在这个过程中也无法进一步为新加坡人提供更好的工作机会。” “如果太多外国劳工又会引起反弹,新加坡人尤其会觉得自己受到不公平的待遇。”

陈振声表示外国劳工太多或太少都会引起问题。(国会视频截图) 面对这道如烫手山芋的问题,陈振声假设了一个情境,说明政府为什么必须允许外来人才进入劳动市场,甚至赚取比本地人高的工资。 “假设目前一个新加坡人的工资是5000元,我们引入一项投资,这项投资可以创造两份职缺,一份7000元、一份1万元。” “但新加坡人只能拿到7000元,因为他还不具备工资1万元的那份工作所需的技能或经验。” “这样的情况下我们还要接受这项投资吗?” 陈振声表示,在这种情况下新加坡人或许会因为赚得比外来人才少而感到挫折,但如果政府因此而不接受这项投资,那7000元和1万元的工作机会就会同时流失,而新加坡人将只能继续干5000元的工作。 虽然是假设情境,但陈振声进一步指出,我国早在上世纪70年代引入电子产业时就经历过这样的局面。 当年前来新加坡设厂的美国国家半导体(National Semiconductor)、飞兆(Fairchild)和德州仪器(Texas Instruments)创造了超过7000个工作机会。 然而许多建国一代和立国一代国民由于缺乏经验和技术,只能先领取比外国劳工低廉的工资,在高薪外国人的领导下工作。 “我们并未拒绝这些投资。相反的,我们努力精进自己的能力。” 陈振声说,最终那一代人,以及他们受过良好教育和训练的后代成功接手上述高薪工作。

新加坡在上个世纪并未因为本地人缺乏技术和经验无法领取高薪而拒绝外资进入。(公共服务署) 说完假设,话完当年,再把视角拉回到现代。 陈振声举例,如今我国的资讯通信科技领域也面临相似的处境,谷歌、Grab和面簿这类跨国公司都在新加坡投资,但拥有相关技术和经验的新加坡人太少,并不足以填补上述公司创造的职缺。 即使面对这种挑战,陈振声认为新加坡也应该像上世纪70年代一样,向谷歌、Grab和面簿等外国投资张开双臂欢迎他们投资。 “如果一项投资会引入更多外来人才进入新加坡,同时收入也比新加坡人高,我们难道要因此而拒绝所有这样的投资吗?” “我相信大部分新加坡人都会明白和接受,我们并不能因此而拒绝这些投资。” 他强调,新加坡人真正需要的是公平的机遇,以便他们即使先领着7000元工资,有朝一日也能获取1万元工资的工作。而政府的相关机构也会确保相关公司企业培训新加坡人成为创新领域的所需人才。 都是“Team Singapore”不要分那么细 陈振声透露,本地人的就业人数在2015年至2018年间一共增加了将近6万人,本地就业人口任职专业人士、经理、执行员与技师(PMET)的比率也达到约57%,这也是全球最高的比率之一。 “这段期间本地人的月均收入增长年均增长3.2%,比(2015年)之前三年的2.4%还要高。这比其他先进经济体,如美国(0.5%)、日本(0.8%)和德国(1.2%)还高。” 他也意有所指地表示,通过散布虚假消息挑动仇外情绪的行径应该被唾弃,新加坡并不需要那些类似欧洲的极右派政党,透过鼓动排外情绪以捞取政治利益。 “真正的竞争不是由新加坡人对抗永久居民和外国劳工,真正的竞争是新加坡公民、永久居民和外国劳工一起组成新加坡队(Team Singapore),这样新加坡人才能在全球竞争中脱颖而出。”

将近57%的本地就业人口任职PMET。(海峡时报) 毕丹星追问公民和永久居民的就业人数 工人党秘书长毕丹星显然对陈振声宣扬政府成功增加本地人就业人数的政绩有所质疑,并掀起一场围绕“新加坡人”和“永久居民”的论战。 他点出官方数据通常会把新加坡公民和永久居民合并为“本地人”(locals),据此他要求陈振声说明这四年时间里增加的本地人就业人数中,究竟有多少人是新加坡公民,多少人是永久居民。 “如果政府打算回应:‘不,我们不会提供这项数据。’那部长是否可以在这里说明为什么(不提供)?如果政府压根不打算公开这项数据,我们再追问下去也没有任何意义。” 陈振声先回应: “我们没有什么好隐瞒的。” 毕丹星继续穷追猛打,要求陈振声提供相关数据。 陈振声批评毕丹星的问题是在分化社会: “我们可以给你数字,但我这样说好了,这些问题有意义吗?” “本地人失业人数有增加吗?没有。我们的工资有上涨吗?有,而且涨得比其他国家还快。这些都印证了我们正在为新加坡人做对的事。” 他警告,这种把“永久居民”放到“新加坡人”对立面的分化手法对新加坡人毫无益处。 陈振声最终还是没有提供公民和永久居民就业人数各增加多少的数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