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要我們把英國人趕走,我們之所以會這樣做,是本能使然。如今我們必須為200萬人民的安全和生計負起責任。無論如何,我們非取得成功不可,否則推一的生存抉擇就是重新合併,但是必須依照馬來西亞的條件,像馬六甲和擯城一樣,成為馬來西亞的一個州。
這個時期,我不斷接到政府部長和官員們寫來,標明「立即處理」或是「緊急處理」的便條,其中最迫切需要處理的,是關於有必要迅速建立軍隊的問題。可是,要怎樣建軍呢?
我睡不安枕。芝請醫生給我配些鎮靜劑,但是我發覺在晚餐時喝點啤酒或葡萄酒,效果勝過鎮靜劑。當時我40齣頭,年紀輕,精力充沛。不論一天的工作多麼辛苦繁忙,我總是在黃昏時分,花兩個小時在高爾夫球練習場打上50到100個球,並跟一兩個朋友打一場九個洞的高爾夫球。那時的我經常睡眠不足。有一天近中午時分,剛履任的英國最高專員約翰。羅布急需向我怕達英政府的口信,我在家中躺在床上接見他,因為我實在太累了。他一定是向英國首相威爾遜彙報了這個情況,因為威爾遜向我表示了他的關心。我在1965年 8月23日回信說:「請別為新加坡擔心。即使在極度痛苦的時刻,我和同僚們都會保持冷靜和理智。在政治棋盤上舉起任何一枚棋子之前,我們會衡量所有可能發生的後果……我們的人民具有戰鬥的決心和確保生存的條件。」

1965年8月9日,我帶著惶惑不安的心情啟程,走上一條沒有路標和茫無目的的道路。
2、好男要當兵
應付馬來西亞要重新控制新加坡的任何計劃,最佳的威懾力量就是讓它知道,哪怕它能制服新加坡的武裝部隊,它也得考慮是否有能力鎮壓善於使用武器和炸藥的全體人民。除了採取不管家庭和種族背景,平等對待所有新兵的策略,使人民凝聚成一個團結的群體之外,我們也必須吸引和留住新加坡武裝部隊最高層一些最優秀的人員。
同馬來西亞分家四個月後,1965年12月國會開會前,負責指揮馬來西亞駐新加坡一支步兵旅的阿爾薩戈夫准將來見我,堅持要由他的摩托車警衛隊護送我到國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