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瑞傑（左）與陳振聲（右）。（曾慶祥製圖）
作者
沈澤瑋
「三選二」鐵定變「二選一」。本地英文報章上周判定了王乙康部長在總理接班人競逐賽中出局。
《今日報》12日晚率先報道說，總理接班人競逐賽只剩下兩名候選人，《海峽時報》兩天後也做了類似報道。事實上，如果《海峽》本月10日的獨家報道正確的話，王乙康沒有入列七人核心名單，即便高票進入中委，接任總理的可能性也相對很低。
七人核心小組就是行動黨的最高決策層，秘書長是黨魁，由總理擔任。由於兩位副秘書長（同時也是副總理）已經退出中委，所以大家的目光都放在，誰會接任副秘書長？
在行動黨公布的中委會名單中，內政部長兼律政部長尚穆根的名字緊跟在總理後頭，排在第二位，陳振聲排第三。中委會在台上一字排開時，尚穆根和陳振聲也站在總理兩旁像左右護法。於是乎，大家都在猜，助理秘書長就是這兩位了。
尚穆根周二在回應各方揣測時稱，他的名字在排在總理之後，是基於他和總理是最資深的議員，不代表他即將接任助理秘書長職位。名單上其他名字的排名則是根據英文字母順序。
尚穆根說不是他，主流英文媒體說不是王乙康，那就剩下王瑞傑和陳振聲了。這兩位自12日行動黨中委選舉以來都靜悄悄的，沒有主動在面簿上針對入中委一事留言。在昨晚播出的電視節目《空中訪民情》中，王瑞傑也沒有針對嘉賓詢問自己是否是「太子」的說法正面回應。一般越有望勝出者，越不會高調發言，看來就是王陳兩人了，蟻粉們買定離手啦。
（資料圖）
大王和小陳，哪一位更符合總理條件？
我們先來對比一下大王小陳和3G及4G總理的簡歷。
（曾慶祥製圖）
一、年齡：陳振聲占優 經驗：王瑞傑較強
如果按總理之前的說法，他希望在70歲時卸任，那麼距離這一個目標還有四年，也就是2022年。到了2022年，如果是王瑞傑接班，他已經是61歲。那他將成為新加坡獨立以來最老的新總理。
如果是陳振聲接，到時他將是53歲，和吳作棟及李顯龍接班時的歲數差不多，前者49歲就接任總理，後者52歲接棒。依循前例的話，陳振聲接任總理的歲數比王瑞傑來得理想。王瑞傑接的話，估計就只能做一屆。
不過，和2G及3G總理相比，4G兩位總理接班角逐人王瑞傑和陳振聲的從政經歷明顯資淺很多。兩人都是2011年當選議員開始踏入政壇。到了2022年，兩人的從政經歷也不過是11年。
相比之下，從參政到接任總理大位，吳作棟走了14年，李顯龍花了20年。李顯龍甚至時當了吳作棟14年的副手才正式登上大位。
既然從政資歷都一樣淺，那是要一位60齣頭的大叔接手，還是50齣頭的小叔接呢？
論工作資歷和經驗，王瑞傑比陳振聲要更豐富和全面一些。要當新加坡總理都必須先有經濟工作的歷練。吳作棟和李顯龍都當過貿工部長，李顯龍在當副總理及接任總理之後，甚至兼任過財政部長。論經濟背景，王瑞傑顯然更勝一籌。
他當過貿工部常任秘書及金融管理局局長，對財經事務及公共服務領域很熟悉。他也當過李光耀的私人秘書，並被李光耀高度評價為「自己最好的首席私人秘書」。
2014年李光耀91歲生日當晚，曾與多年來的數位首席私人秘書及其他貼身職員共進晚餐，其中包括坐在他右邊的王瑞傑。王瑞傑在1997年至2000年擔任李光耀的首席私人秘書。（照片取自王瑞傑面簿）
反觀，陳振聲進入政壇之後，獨當一面掌管政府部門的時間並不長，2013年主政社會及家庭發展部沒多久，就轉任職總秘書長，今年5月才調任貿工部長。
二、國際聲譽和經貿經驗：王瑞傑占優
新加坡作為一個國際大都會、自由港和區域金融中心，領導人要有思想高度和見識，在國際上要受到推崇，各國領導人都願意打交道。在這方面，建國總理李光耀樹立了典範。
論國際聲譽，王瑞傑可能稍占優勢。紅螞蟻在這篇題為《新加坡人到底要一個怎麼樣的總理？》的文章中就提到，王瑞傑從2005年至2011年擔任金融管理局局長，擁有豐富的政策制定經驗，是真正有處理過危機的未來總理接班人選。
在領導金管局六年期間，王瑞傑經歷了投資銀行雷曼兄弟破產到美國國際集團（AIG）陷入財務危機後爆發的全球金融海嘯。在他的領導下，金管局針對棘手的危機制定了迅速有效的應對政策，維持了新元的穩定和銀行體系的健全，引導新加坡走出金融風暴，英國《金融時報》集團出版的權威《銀行家》雜誌（The Banker）對他大為激賞，在2011年將年度「亞太區最佳中央銀行行長」榮譽頒給他。
陳振聲長期面向軍人和職工，財經事務較少涉略，也較少出席國際重要場合的活動。今年1月，由尚達曼「帶」著陳部長出席達沃斯世界經濟論壇，相信是一次刻意的鋪墊和提攜，不只為了提升陳部長的國際曝光度，也讓他逐步涉足經貿領域的工作。
果不其然，陳振聲今年4月轉任貿工部長之後，他在國際和區域場合的曝光度越來越多。包括：RCEP峰會、2018年東協商業與投資峰會研討會、東協部長能源大會、東協經濟部長會議及系列會議等等。這當中不乏學習和磨練的機會，由李顯龍總理「帶」著陳部長一起與外國領導人和官員互動。
因為是負責中新（重慶）項目的部長，陳振聲也一直保持與中國領導人及官員的接觸。凡是有「互聯互通」或「一帶一路」的高層活動，都能看到陳振聲的身影，這個月中國高調舉辦國際進口博覽會，陳振聲也應邀出席。此外，新中自貿協定升級版的談判由貿工部牽頭，作為貿工部的「一把手」，陳振聲也代表新加坡簽署了自貿協定升級議定書。
不難看出，陳振聲正在積極提升自身的國際曝光度 ，同時也在為經貿工作補課。相比之下，王瑞傑是較穩定的老手，就不知道陳振聲在未來四年內能否補缺？
三、黨內支持：陳振聲占優？
因為相關投選制度並不完全透明，外界無從得知當選中委的行動黨高層，到底是拿到多少支持票。那七名核心成員之間的得票差距又是多少？
但如果從工作領域判斷，長期在職總、人協等基層領域深耕陳振聲肯定能獲得不少黨內支持票，也就是符合總理所說的，「走入基層，了解民情」。
陳振聲的工作資歷較集中在軍隊和職工這兩塊。他長期在基層耕耘，擔任過職總秘書長，在卸下職總的職務後還保有人民協會副主席一職（主席為總理李顯龍），組織和動員能力不容小覷，相信能獲得不少基層支持。
有意思的是，大王和小陳都在2011年當選為議員後，都立刻進入內閣，而且他們都曾經與李光耀共事過。王瑞傑當過李光耀的私人秘書，陳振聲一參選，就被安排在李光耀領軍的丹戎巴葛集選區（aka安全區）參選。
2011年大選，丹戎巴葛集選區人民行動黨競選團隊在無對手的情況下當選，時任內閣資政李光耀（右二）和陳振聲在新加坡女子中學提名站向支持者揮手致意。（聯合早報）
紅螞蟻翻查了一下資料，李顯龍總理在2011年4月公開逐個點評新候選人的時候，這麼形容王瑞傑：
「他將是新團隊里最珍貴一員。」
想必，如果不是2016年的那場大病，大王接班勢如破竹。想必，如果不是2011年阿裕尼遭遇滑鐵盧，王乙康就不會比同輩慢四年，也就可以保有「總理接班人競賽」的競爭力。三個所謂領跑者當中，兩個出現過狀況，就只有陳振聲「沒穿沒爛」穩紮穩打。
根據主流媒體之前的報道，吳作棟和李顯龍接任總理都是同僚開「群英會」決定的。這一次想必又是要開群英會決定「群首」了。什麼時候開呢？與會者會有哪些人呢？是不是今年初共同簽署聲明的那16個人？一旦敲定了「群首」，助理秘書長和副總理的人選也會清晰了。
目前坊間有三種說法：
兩個助理秘書長：王瑞傑、陳振聲
三個助理秘書長：王瑞傑、陳振聲、尚穆根
兩個助理秘書長：陳振聲、尚穆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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