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光耀外祖父祖籍漳州》:新加坡前總理外祖父籍貫在龍海區海澄

新加坡李光耀

蔡金鼎像
對於中國民眾來說,李光耀的名字並不陌生,不僅在於他是新加坡開國元勛,還在於他是華裔。然而李光耀外家祖籍漳州,卻鮮為人知。2014年,新加坡文史工作者在新恆山亭發現李光耀曾祖父蔡應昌、祖父蔡金鼎及第二任妻子蕭玉鑾的墓,在武吉布朗發現蔡金鼎的第三任妻子,也是李光耀的親外祖母梁亞順的墓。 其中蔡金鼎墓碑上的祖籍是漳州海澄陳莊(即今龍海市海澄下倉下陳社),揭開了李光耀外家先人祖籍之謎。

蔡金鼎一家在甘榜爪哇別墅前合影
蔡應昌是來自馬六甲的土生華人,是典型的峇峇家庭。蔡應昌位於新恆山亭的127年古墓非常大,估計長40英尺,寬24英尺,顯示他生前顯赫。墓碑上記錄著他是在「光緒丁亥年歲次梅月吉旦」即1887年4月去世,碑上面有朱雀浮雕,墓肩有龍的雕刻,供桌下有麒麟、仙鶴和鹿的圖案。 墓前裡頭的對聯寫著「龍挺旗鼓天門開、虎拒艮宮地戶閉」,外面的對聯是「排衙之砂真有情、癸向艮流富貴龍」,顯示這是很講究龍脈與風水的古墓。 蔡應昌的墓碑上刻著孝男金鼎和孝女妙娘、淡娘和貞娘。不過蔡家後人所整理的家譜則顯示他還有另外兩名兒子蔡金忠和蔡金泰。他們的名字為何不在墓碑上則不得而知。

蔡金鼎之墓
蔡金鼎和第二任妻子蕭玉鑾的墓就在蔡應昌墓旁邊,但規模小得多。蔡金鼎墓碑上刻著六男八女的名字。當中少了梁亞順所領養的敬成,卻不清楚為何還少了兩名小女兒心娘與修娘的名字。生於1865年,卒於1944年的蔡金鼎出身低微,1865年誕生在新加坡一個來自馬六甲的漳州人家庭里。他經過一番刻苦奮鬥,省吃儉用積蓄一筆錢後,看準商機,投資樹膠業和房地產而致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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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金鼎原先住在甘榜爪哇92號的兩層樓別墅。根據1928年7月27日刊登在《海峽時報》的一則出租廣告,甘榜爪哇的別墅有煤氣、水、電話、車庫和網球場,是很有氣派的洋房。蔡家後來搬到直落古樓羅弄L的另一棟大房子。據新加坡舊報章資料顯示,蔡金鼎曾是東海岸巴剎的業主。他除了擁有甘榜爪哇和直落古樓的洋房,還曾買下克雷摩路(Claymore Road)的好多棟房子,但後來受到經濟大蕭條影響而將之變賣。蔡金鼎雖是成功商人,但從舊檔案看,他只活躍於1893年創立的互助組織正氣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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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1年11月,這個組織慶祝25周年時,曾在蔡金鼎上述甘榜爪哇別墅舉行盛大慶祝會,他當時任正氣軒副會長。 蔡金鼎娶過三名妻室,第一任妻子蕭翠鑾和第二任妻子蕭玉鑾是姐妹,他和蕭翠鑾生了一男三女,和蕭玉鑾育有二男三女,和第三任妻子梁亞順生了三男四女。李光耀外祖母梁亞順的墓,坐落武吉布朗半山腰,不是很大,卻也不小,維持得相當好。梁亞順生過9名兒女,但墓碑上卻刻著7名孝男和10名孝女,共17名兒女的名字!這包括蔡金鼎與兩位蕭氏所生兒女。根據《李光耀回憶錄》的記載,梁亞順是來自印度尼西亞坤甸的客家婦女,嫁給蔡金鼎之前是育有兩名年幼孩子的年輕寡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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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光耀的母親蔡壬娘是她與蔡金鼎所生的長女。1922年梁亞順與蔡金鼎把15歲的女兒蔡壬娘許配給李光耀的父親李進坤,還讓兩人所生的大兒子蔡敬和迎娶李進坤的妹妹李金娘。 李光耀的弟弟李祥耀醫生保存有蔡家後人所整理的一份簡單家譜。他說,大哥李光耀1923年在外公位於甘榜爪哇92號的兩層樓別墅出世的,他至今還有一張舊照片,是他外公、外婆、母親、眾多阿姨和舅舅們在那棟大房子前拍攝的全家福。直落古樓羅弄L是一座磚木結構的大浮腳樓,分成兩部分。蔡金鼎和第三個妻子所生的孩子全部住在這座浮腳樓里。李光耀在祖父李雲龍去世後就住在直落古樓外祖父家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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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光耀母親蔡壬娘作為長女,跟丈夫和五個孩子占用了一間大睡房。在一個傳統的華裔家庭里,結了婚的女兒,同丈夫和子女住在外家,通常不為社會所容。因為女兒的子女屬於外孫,不能成為外家的成員。不過,在來自馬六甲的土生華人當中,女兒住在娘家卻是常有的事。1980年,蔡壬娘因癌症病逝。 李光耀在回憶錄中曾提到外祖父在菜市擁有大片樹膠園,他們家有時會坐牛車到園丘度假。還說外祖母對他的教育很有一套看法,還不滿6歲便堅持把他送到設在亞答木屋內的私塾,老師每天讓孩子背誦古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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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向母親訴苦後,母親代他向外婆說情,但外婆堅持他一定要讀些中文書,於是送他到附近的浚源華文學校。讀了一年,李光耀還是覺得華文難學。兩三個月後他再向母親懇求,這一次外祖母終於答應讓他轉到英校。根據墳墓上的記錄,梁亞順生於1881年,比蔡金鼎小16歲。逝世於1934年10月9日。 從新加坡舊檔案中還知道梁亞順曾於1916年,即第一次世界大戰前夕,聯合其他馬來亞婦女購買戰機送給英國政府,她當時捐了10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