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販中心是新加坡飲食文化的核心和靈魂,從咖喱魚頭到炒粿條,從雞飯到福建面,從肉骨茶到滷麵,小販中心幾乎應有盡有,讓人垂涎三尺,各種各樣的美食完全能夠滿足了不同的口味和預算。

牛車水著名的麥士威小販中心,圖源:星島網
新加坡有超過100個小販中心,每個新加坡人都有自己心愛的小販中心。小販中心已成為新加坡飲食文化中不可或缺的一「景」,體現著一種城市的秩序,甚至被列為「每一個人有生之年必須到訪的一千個地方之一」。根據一項全國調查,約 60% 的新加坡居民每周至少外出就餐四次,其中,83% 的居民每周至少去一次小販食品店享用當地美食。
新加坡的小販文化甚至被列入聯合國教科文組織非物質文化遺產名錄,與法國美食、泰式按摩和瑜伽等一起被認為是人類共同的遺產。
李顯龍總理曾說:我們必須對世世代代的小販致以最誠摯的謝意,沒有小販們付出汗水、辛勞,及他們對行業所做出的奉獻,不會有今天這份肯定。
小販文化可以溯源到建國初期,很多從中國下南洋到新加披的第一批移民,都以「小販」的職業討生活,當時的小販是推著攤車,將食物擺在推車上,沿街叫賣,在當時是低門檻的創業機會。殖民當局對街頭小販長期採取「雙不政策」,這種近乎於放任自流的政策也成了私會黨劃地盤、強收保護費的誘因。
李光耀在他的回憶錄中這樣描述:「數以千計的人在人行道和大街上售賣食物,完全不理會交通、衛生和其他問題。結果是街道垃圾成堆,造成堵塞,腐爛的食物散發出惡臭異味,四處凌亂污穢不堪,市區的許多角落都變成了貧民窟。」

圖源:雅虎
七十年代,新加坡政府開始行動,對街頭小販進行登記,為了讓小販「固定」下來,政府也開展小販遷徙計劃。新加坡政府將這些流動式、露天擺攤、搭帳篷營業的小販們,整合到一棟棟的建築里, 衛生環境與設施更完善,這樣集合式的販賣中心被當地人稱為「小販中心(Hawker Centre)或熟食中心」。
李光耀在回憶錄中說,「我們發出熟食小販執照,把小販從人行道和馬路上移到附近嚴格建造,備有輸水管、陰溝和垃圾處置系統的熟食中心。到上世紀80年代,所有小販都獲得安排,他們當中有好些廚藝一流,遊客聞風而至,幾個還成了百萬富翁,開奔馳轎車,僱傭侍應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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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加坡是世界上唯一一個所有的街頭攤販都必須持牌設攤的國家,採取嚴管、控制和規範等管理策略,很多流動商販也很注重維護自我權益,新加坡的小商販通常都加入了相應的協會,受到行業協會保護。
在新加坡,工會和行會的勢力很大,是保護勞動者的重要力量,通常,工會成員向工會或行業協會反映問題,這兩個組織再將問題反映給政府部門。這樣就形成了民間和官方之間暢通的交流方式。
小販中心慢慢成為了新加坡文化的一部分,小販文化在多方面塑造了新加坡人的身份認同,民眾愛三五成群到小販攤檔聚會聊天,來自不同階層的人在這裡享用早、午、晚餐,民眾在享受美食的同時,也能交流和互動。隨著時間的推移,小販中心從單純的食物中心發展成為遺產和文化的象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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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萬不要認為小販中心只是平民百姓吃飯的地方,在新加坡,上到國家總理、政要富豪,下至普通百姓,都有可能是小販中心的常客。
人們在小販中心吃飯、喝茶、看報、閒聊,有的人就是叫杯咖啡,吹著風,看人來人往,看小鳥啄食;或是約上一兩個朋友,叫杯咖啡,消磨午後時光。
小販中心不僅是民眾美食中心,更是重要的文化記憶。 美英美食評論家都曾推介新加坡小販中心美食,例如海南雞飯, 一些收費只是數美元的美食攤檔,甚至是米其林星級。
儘管如此,也有人會擔心常吃小販食品的健康問題,認為小販食品通常含有較高的熱量、脂肪、鈉和糖分,而缺乏足夠的蛋白質、纖維、維生素和礦物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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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小販食品也可以是營養豐富和平衡的,適度是健康飲食的關鍵,我們不必完全避免咖喱或油炸食品,只要不是每天都吃,偶爾當作獎勵或享受。
我們可以在下一餐中減少碳水化合物或脂肪的攝入,以平衡上一餐的過量,均衡的餐盤應分為以下食物組:四分之一充滿全穀物,四分之一充滿蛋白質,一半充滿水果和蔬菜。
我們也可以在小販中心選擇低熱量、低鈉、低糖、全穀物和未加工的食物。例如,點菜粉或巴東飯時,可以選擇糙米、少醬汁和未加工的蛋白質,如雞肉或豆腐,而不是雞塊或午餐肉,把咖喱蔬菜換成炒蔬菜,或者把雞蛋作為友好的蛋白質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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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社會對健康意識和需求的提高,小販中心也會不斷改進和創新,提供更多更好的選擇給消費者。政府、社區和行業也會共同努力,推動更多的健康計劃和舉措,讓小販中心成為一個更加友好、可持續和包容的空間。
小販中心的美食文化是新加坡人之間熱衷的話題,每當有小販中心結束營業,新加坡人的集體回憶和無限唏噓就會發酵;而每個離家在外的新加坡人,一回家就直奔自己鍾愛的小販中心,解饞,解鄉愁。
人們在小販中心吃飯、喝茶、看報、閒聊,有的人就是叫杯咖啡,吹著風,看人來人往,看小鳥啄食;或是約上一兩個朋友,叫杯咖啡,消磨午後時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