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滨海湾金沙Marina Bay Sands往南望去,马六甲海峡上车水马龙,近处的一大片绿色就是滨海湾花园Gardens By the Bay,花园左边有两座贝壳造型的白色建筑,高的是“云雾森林”Cloud Forest,矮的是“花穹”Flower Dome。



要去这两个地方的话,坐地铁就在海湾舫站Bayfront下车,直接从酒店过去就走空中连廊,要走上十几分钟。
我那天到售票处已经下午四点多了,着急忙慌地买了“云雾森林”和“花穹”的联票,外加阿凡达沉浸式漫游体验Avatar Experience,一共53新币,约合人民币293元。

说白了,“云雾森林”就是一座带空中步道的植物园,最精彩的部分是进门的瀑布,特别凉快;“花穹”就是个稀稀落落的花卉大拼盘,没有最精彩的部分,阿凡达的漫游体验更无需多言。


用乏善可陈来形容这两个地方或许有点儿刻薄,可就是这么回事儿,还不如免费的滨海湾花园更富于热带风情和奇思妙想。



免费的滨海湾花园也不是没有败笔。“超级树”Supertree就是十几座缠着电线的紫色大铁架子,白天看起来不明所以,晚间灯光秀的亮度比肩萤火虫,一串串小灯泡闪烁着励志的微光。


新加坡是个神奇的国度,她身上似乎有一种禅宗气质:无论结论合理还是不合理,一旦作出选择,就会怀抱实现的目的勇往直前。
或许这能够部分解释新加坡那些举世闻名的律法、时好时坏的审美以及高效的行动力。
夜幕降临,徒有其表的“云雾森林”和“花穹” 就像被施了魔法的南瓜马车,流光溢彩、璀璨夺目,美得令人心生憧憬。就凭这,我也不再心疼那293块钱了。

新加坡的公园里,我最喜欢新加坡植物园,免费,超乎想象的开阔,有点儿像门票高达24镑(约合人民币233元)的英国皇家植物园Kew Gardens的缩小版。
新加坡植物园在鱼尾狮的西北方向,从海湾舫站坐Downtown Line到Bukit Timah Gate差不多半小时,出了地铁就是大门。
植物园里遍布不同主题的小花园,很精致,逛起来不会觉得单调,座椅、卫生间充足,免费饮水机随处可见。





我去的那天时断时续地下雨,黑森林般诱人的雨林小径Rain Forest关闭了,我坐在天鹅湖Swan Lake对面的小亭子里看了很久的天鹅。



没有围墙的福康宁公园Fort Canning Park位于市中心,挨着新加坡国家博物馆,曾经是14世纪的皇宫所在地。
这是一座建在小山上的公园,我进的入口要先爬几段石阶,开始有点儿累,喘几口气就适应了。公园也有无障碍入口。
公园的中文名字听起来有点儿老派,它来自19世纪中叶一位英国总督的姓氏Canning,殖民者曾经在这里设立要塞Ford,所以叫Fort Canning Park。
站在莱佛士爵士(现代新加坡奠基人,聪明勤奋,在从英国去往东南亚的漫长航行中掌握了马来语,自学法语达到可以写诗的程度)故居 Rallfes House的门口,朝东南方看过去,视线越过Rallfes Garden,远处就是未来感极强的金沙酒店。

山顶凉快得像夏威夷,能捡到完美无缺的鸡蛋花,视野漂亮得让人不想走。


这里距离小印度只有2公里,半山腰上,印巴人聚集在红砖墙和热带植物掩映的桑尼拉乌塔玛花园The Sang Nila Utama Garden里热情奔放地谈情说爱。



公园东北部有一座扶手电梯,下来就是禁泉Forbidden Spring——14世纪贵族女性沐浴的地方。

和国家植物园、福康宁公园的平实、厚重比起来,鱼尾狮、滨海湾金沙、“云雾森林”和“花穹”明显是另一挂的。
它们都是意志力的产物,都被以一种莫须有的自信置于炫目的舞台中央,让人不得不去仰视,直到躯体化的崇拜演变成精神上的。


我从来没有觉得鱼尾狮雕塑和金沙酒店有多美,可又不得不承认,它们太耀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