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说:中新合作的苏州工业园想法提出之后,杨文昌大使开始频繁奔波于中新两地,对于这一合作模式,当时两国都曾提出置疑,包括选址,合作形式,股份分配等,最终中国国务院决定同意这一项目落地,这也成为中新两国新型合作关系的一个象征。
杨文昌:在前几年里面进驻的企业数量是不理想的,但是到了2001年以后大部分国际的跨国公司已经看透,看好了这个工业园,很快就超过了三百亿美元的投资。
解说:苏州工业园的设立和发展都曾经历各种曲折,但不可否认这一项目为两国都带来了实际好处,到了2013年新加坡已超过欧盟28国对华投资总和,成为中国大陆最大投资来源国,2014年继续保持第一,在“南巡讲话”中邓小平认为新加坡不仅经济发展迅速,而且社会秩序也好,在当时随着经济发展,社会流动性变大,社会管理矛盾逐渐凸现的中国很有借鉴意义,于是从那时起大量的中国官方代表团开始到新加坡取经。
周少来:1990年代初期,特别是1992年南巡讲话以后中国官员陆续甚至越来越加大力度到新加坡学习。
朱成发:当然经济方面也在学,当然更着重于社会管理,如何管理一个开放流动甚至多样化阶层也在分化,这样的社会。
解说:新加坡地少人多,从建国之初新加坡领袖人就敏锐的觉察到住房问题针对国家稳定的重要性。
朱成发:新加坡到目前几乎85%以上的人都住的政府组屋,通过政府的力量,形成力量建大量的相当于中国的经济适用房或者廉租房,然后卖给人民,用李光耀的话就是说政府建房人民居住,等于人民拥有了国家的股份,所以他会个更热爱这个国家。
陈企业(新加坡国立大学亚洲竞争力研究所所长):居者有其屋是一个很重要的政策,随着经济的怎长商人能够赚钱获利,享受经济增长的好处,普通的老百姓他就必须随着经济增长在房屋的价格的提升里面享受好处,如果你买三万二十年以后它值到30万,所以这个财富就好了。
解说:除此之外对于新加坡的处境李光耀等新加坡领导人一直保持这忧患意识,他们强调新加坡的脆弱性,因此需要有强大而又精英的政府团队来领导。
张九桓:在政治上他是很重视有一个很强的领导班子,一个领子核心,他很重视打造人民行动党,所以他以非常严厉的手腕纪律来约束和治理这个党。
朱成发:对中国政府来说如果能再一个一党执政或者用一党独大的执政的人民行动党的情况下它能保持政府清廉,干部队伍的清正,当然这是我们中国政府和各地官员所期待和愿意学习的地方。
解说:经过多年的发展,中国经济在新世纪之后进入快车道,经济总量成为全球第二,这一庞大的市场也吸引著越来越多新加坡人的目光。徐辉来自中国香港,移居新加坡已经将近20年,在金融领域多年的打拼使他能够更敏锐的察觉到世界经济的变化,以及中国与新加坡关系的发展,2007年,时任新加坡内阁资政李光耀和中国总理温家宝共同启动了一个“通商中国”的平台,徐辉也是这个平台中的成员。
徐辉:(通商中国)通过一些就是商务的一些演讲会,比如说讲一讲关于中国方面的商机或者是中国的情况的一些最新的动向,或者是政策或者是政治方面的一些演讲会,帮助这些成员去了解,这些学员去了解中国的商机,中国的文化。
谢秀民(新加坡集团总理):如果你不仅要在新加坡做生意,还想去中国和香港那这是非常必要的,而且还有一点好处,中国的生意人会看到你和他们交流的努力。
解说:如今这个时期,“中国”是一个牵动全球经济神经的词语,这里仿佛回到了马可波罗口中“处处是黄金”的年代,但出生在新加坡的谢秀民知道要到中国掘金并非那么容易,要想和中国打交道必须要了解中国的文化。
谢秀民:我读了《孙子兵法》里的很多策略,并不是所有都可以用在商战中,比如你背后有很多人做小动作,你就必须注意到要了解周围的环境,了解别人,知己知彼这是在做出下一步动作之前最重要的一点。
解说:在许多中国人看来随着中国的国际地位提升新加坡似乎也掀起了一股中国热,不过两国之间不时传出的摩擦之声又让人们回到现实。中国在南海和美国重返亚太问题上与各方博弈之际,新加坡的立场让很多中国人不能接受,有人甚至称新加坡在中新关系上扮演两面派角色,
陈企业:我们也要一碗水持平,我们也要跟美国的核心利益挂钩,不然的话中国独大改天中国又回返到以前,输出革命的年代,我们得买保险,所以我们买了美国当保险,对不对,那有了美国,有了中国我们还要欧洲。
徐利平:新加坡对我们的一位大使就说了,说新加坡在安全上只能依靠美国不能依靠中国,为什么呢,我们新加坡如果有马来西亚打过来,印尼打过来了,中国会派军舰来帮我们吗。
杨文昌:这个事情我觉得我因为在新加坡当过大使,我对李光耀说我能理解你采取这样的政策。
陈企业:习主席在2013年巴厘岛APEC会议提出来的亚洲基础设施投资银行,美国影响了很多国家不要加入,新加坡是带头加入的,而且其是这些发起国的代言人,为什么,我们认为只要对亚洲好的,我们有自己的看法。
杨文昌:当然了中国人希望既然大家都是一个老祖宗,应该更亲近一些,李光耀说希望你能够理解我,我的生存环境跟你们的不一样,我是一个小国,人家很容易把我们灭了,所以我必须平衡,我才能生存。
解说:中国和新加坡虽然一北一南大洋相隔,但却流着同文同族的血液,两国间在变幻莫测的时局中时近时远,但绝无惊涛骇浪,尽管未来难以预料但无论是阴是晴都愿南海的缓缓洋流能带着那份末期与牵挂浪拍彼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