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陪 伴
跟陳裕麗的初次相見,是2021年8月底的一個下午,那天她給了我一份4萬多字的書稿,列印在A4紙。
裕麗介紹說書稿是根據母親的講述記錄完成的。
裕麗的童年是聽媽媽的故事長大的。裕麗說自己年少時不了解媽媽的內心感受,後來逐漸體會到了世界的複雜與人性的善惡,方覺媽媽的人生故事不但不無聊,還可當人生教材供後人去解讀、思考與借鑑。這些故事見證和映射了上個世紀的時代變遷以及上一代人的喜怒哀樂、人生觀和價值觀。「我媽媽讓我一定要寫下她的故事。我原本不會寫作的。」裕麗坦誠地跟我們說,這是她第一本書,希望得到一些出版方面的建議。
歷史話題正是我感興趣的。每一個人、每一個家族、每一條路、每一個地方……都有自己的歷史,需要有人用文字記錄下來。如果缺少了記錄,歷史的片段會丟失,傳承會有缺失。而這些歷史鑲嵌在整個歷史大背景下,是那段歷史拼圖中不可或缺的一片。後來我們才知道,《梅香的歲月》講述的這段歷史是獨一無二的,無可替代的。


星作家的理念就是鼓勵普通人寫下自己的故事,星作家的責任就是陪伴每一位作者成長。
我們仔細研究了裕麗的手稿,決定由我來負責陪伴她成長,協助裕麗完成她媽媽的心愿。
記得經過仔細審稿之後,我提出了以下修改建議發給了林劍:
「關於裕麗的書,目前感覺有些散,我想從這樣幾個方面跟作者商量修改:
1,每章一個主題,把這個主題寫得透徹一點;
2,儘量每一個章節都有抑有揚 ,增加文章的可讀性;
3,觀點和故事互相輔助,也就是夾敘夾議;
4,文字修改的同時,把立意拉高。
所以最近我需要查閱大量文獻和資料。修改的過程會非常漫長,如果有資料、有想法,請隨時通知我。」
那段時間沒有變化的是裕麗寫作的決心和我們的陪伴。陪伴的過程非常充實而愉快。非常感謝裕麗以一種開放的心態跟我們一起討論和修改。
口述的故事大多都雜亂無序,時常帶有主觀的情緒,事件發生的時間又相對久遠,有些記憶失真,裕麗也必須反覆核對,拿到最可靠的資訊;故事涉及的層面和人物又多又廣,對上一代人的理解和把握也是挑戰。對一個初次寫作的人,寫成4萬字的初稿已經是非常不容易。要重新整理、修改、完善也是非常大的自我突破。特別是故事裡的人物多半是親友家人,要如何以公正與客觀的角度去描述他們對裕麗來說是一個沉重無比的壓力。也因此,她的成長特別需要我們的陪伴。
雖然這本書不是一本純粹的口述歷史書籍。但我們仍然研究了美籍華人學者、歷史學家、傳記文學家唐德剛的寫作手法,從網上買來他的經典之作《張學良口述歷史》研讀。
我們特別開心看到《梅香的歲月》這本書從初稿到成書,更加開心的是看到裕麗一步步從一本文學愛好者,成為一個真正的作家,這本書帶給裕麗的那份自信和篤定,是無形的,比這本書本書更加珍貴。
裕麗重新梳理思路,走訪原來鄰居和相關親屬,文稿內容不斷豐富,從4萬字到8萬多字,又修改到7萬字。
一年之後,這本書的準備工作進入尾聲。跟初稿相比,這本書有四點重大的改進。
1,內容更加豐富,細節更加詳實,原來不完整甚至一筆帶過的情節,經過作者進一步的核實和琢磨,使故事更加完整,更具可讀性;
2,除了內容細節的增加,裕麗也找到了許多當年馬戲團表演的現場照片和裕麗媽媽的老照片,這就使書稿內容更加豐富、具體而有趣。
3,新加坡外交部兼國家發展部高級政務部沈穎部長為本書寫序,推介這本書。
4,新加坡著名畫家、新加坡文化藝術協會會長張春雷也為本書親筆贈畫,為本書添色。裕麗自己也根據內容為封面創作了一幅油畫。漫山遍野鮮艷的梅花,梅花綻放,香氣四溢,代表了主人公梅,也就是媽媽,頑強的生命力。


02
出 版
一本書的雛形已經出現。2022年的9月2日,星作家與裕麗相約在新加坡植物園,商定了所有出版服務合同的細節,《梅香的歲月》正式進入出版流程。
裕麗的話,星作家始終沒有忘記,這是裕麗的媽媽希望裕麗能夠記錄下來的她的人生故事。之後所有的安排和做法都緊緊圍繞著這一核心,這成為了一本我們大家為「媽媽」一起做的一本書。
出版的過程中,裕麗對星作家交付了她完全的信任,將一切的安排都交到在星作家的手中,如何最好地達成裕麗的要求,就成為了星作家的責任。
星作家主打的是私人定製,作者交付給我們的每一本分書稿都經過編審精心閱讀和研究,根據內容和風格尋找最適合書稿的封面設計和內文排版。於是,我們跟各種設計風格的設計師形成了戰略合作關係。星作家根據對裕麗的了解和文本的內容、文風, 特別邀請一路設計團隊擔綱封面及內文的排版與設計。在文字排版的過程中,重點考慮這是要讓年事已高的「媽媽」能夠讀的書,所以閱讀的舒適度、字體的大小都更多符合老年人的閱讀習慣。
以專業知識有效地服務作者是我們的追求。為了配合封面的油畫作品,星作家在選擇封面用紙的時候,集中關注並尋找如同油畫畫布一樣有質感的紙,讓手感和視覺效果和諧一致。在內文的用紙上,我們著力於體現作者的品味。經過反覆比對和斟酌,終於在RJ Paper找到符合心意的紙100gsm Maple Bright (Special),裕麗評價說紙張很有質感,很有品味。她不知道的是,這款紙是RJ PAPER公司的特種紙。Maple™ 是一種高質量的無塗層白紙,非常適合高端出版物。這個品牌除了得到FSC認證,還是無酸、完全可回收、可生物降解的紙。裕麗的評價說明星作家與她對紙的審美品味是一致的。
書稿進行了多次的修改和校對,星作家聘請的專業校對在校對的過程中多次為主人公梅的遭遇灑下熱淚。當我們將這一情況反饋給裕麗之後,她對自己的文字開始建立起信心:真摯的描述的確是會打動讀者的。

忙忙碌碌的生活中,能靜下心來寫作的人,是值得尊重的,而對文字敬畏的人,是值得崇敬的。裕麗是一個對文字非常認真而執著的人,這也吻合了星作家對文字的敬重和執著,這份認真和執著成就了《梅香的歲月》這本書,也成就了裕麗這個人。
一次偶然的聊天,裕麗提到媽媽曾經非常明確的記憶已經開始霧化,讓我們更加感到這本書的及時和珍貴。
也正是因為這本書內容的珍貴,成為填補新加坡人文版圖的一塊拼圖,新加坡外交部兼國家發展部高級政務部長及荷蘭武吉知馬集選區國會議員沈穎女士,提筆為本書洋洋洒洒寫下長達三頁的序。其中一段是這樣說的:「《梅香的歲月》展現的是一個別具魅力的馬戲世家故事。書中的主要人物,也就是主人翁梅的親人,都是身懷絕技、經營著家傳祖業的馬戲表演者。他們個個除了身手非凡,也都是敢愛敢恨、個性鮮明的人物。他們的故事涵括了上個世紀動盪不安的大時代,穿梭了中國(包括香港)、新加坡、馬來西亞與東南亞各地,見證了一段獨特的歷史,也讓我們更了解一個獨特的行業。」
03
媒 體
裕麗是一個特別含蓄而低調的人,她說寫這本書的目的主要是為了記錄母親的一生,為了完成母親的心愿。所以,這本書完成後沒有發布會,沒有宣傳,甚至放到書店公開售賣還是我們說服的結果。作者費了這麼多心血完成的如此精彩而珍貴的記錄,如果放在家裡獨享,實在有些可惜。
2023年3月,《梅香的歲月》出版後,我們並沒有著急發行。一方面因為裕麗還沒有做好面對公眾的思想準備;另一方面,她想在母親節的時候,把這本書作為禮物送給媽媽。我們自然特別尊重和保護她的隱私和想法。直到5月底,裕麗母親看過這本書後,才在友聯公開上架。
《梅香的歲月》送到友聯書局的時候,店長家維好奇地問我這本書的內容。當時我腦子裡第一浮現出來的情節是,馬戲團解散後,老虎大華在家飼養,有天大華不知道跑去哪裡,大家四處尋找不果。最後一個印度員工用音樂和一塊牛肉做誘餌,把大華關進了籠子裡。
家維也覺得好奇,如果不是裕麗把它寫出來,誰會想到在新加坡這片土地上,還發生過如此神奇的事情。
記者的眼光是獨到而精準的。多年的工作經驗訓練了他們對好書的敏銳度,讓他們可以在繁雜的市場中,看到好書,推薦好書。6月22號,新加坡媒體記者聯繫上我,希望採訪裕麗。
轉眼到了2024年1月22好,裕麗發來微信,說朱亮亮女士在新加坡媒體上發表一篇文章《馬戲世家》,介紹這本《梅香的歲月》。
朱亮亮是知名廣播電視人,年事已高,已經很少在公開場合露面。如今在媒體推薦這本書,想必是特別欣賞和喜歡這本書吧。

HQ丨編審
許利華丨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