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本地四個慈善機構受惠於已故埃瑟里夫婦的善款。(The Jo and Gerry Essery Estate)
作者 王震宇
蟻粉可曾想過這個問題:
有一天當你不在了,你希望在這個世界上留下些什麼?
對於偉大的發明家,留下的是能造福人群的生活必需品;對於博學的哲學家,留下的哲理能供世人不時審視及思考。
然而,有些人可能並非什麼大人物,但為了幫助更多有需要的人,把一生的積蓄都回饋社會,與世長辭後,成為大眾心中的英雄。
已故洋人夫婦喬和傑瑞埃瑟里(Jo and Gerry Essery),就是很好的例子。

喬(左)在2013年去世,傑瑞則於2015年與世長辭。(The Jo and Gerry Essery Estate)
喬在2013年去世,享年89歲;傑瑞則是在2015年過世,終年92歲。
他們與世長辭後,其中一部分遺產(600萬新元),在2017年捐贈給本地三個慈善機構,分別為雅西西慈懷病院、全國腎臟基金會(簡稱NKF)以及新加坡防止虐待動物協會(簡稱SPCA)。三家機構各獲得200萬元的善款。
去年,埃瑟里夫婦的另一筆遺產(700多萬新元),被捐贈給四個慈善機構。除了上述三個機構各別再獲得200萬元之外,國家公園局旗下的花園城市基金也獲得118萬3000元的遺贈。
這對樂善好施的夫婦,究竟是何方神聖?他們與新加坡又存在著什麼樣的深厚淵源?
與新加坡密不可分的關係
埃瑟里夫婦年紀輕輕時就和新加坡有了密不可分的關係。

(The Jo and Gerry Essery Estate)
喬出生於新加坡,一直在這裡生活,直到二戰初期才遷至南非。
傑瑞則在英國出世,1931年父親被派到新加坡當工程師,他跟隨父親前來。1942年,日軍侵占新加坡時,傑瑞被送往澳大利亞。
幾個月後,傑瑞飛往南非和家人重聚,並在那裡和喬相遇及相戀,於1945年共結連理。50年代期間搬遷至澳大利亞。
傑瑞後來在新加坡一家玻璃製造廠找到會計師的工作,夫妻倆決定回新加坡定居,並於上世紀70年代正式入籍成為新加坡公民。
兩人膝下無兒女,但生活依舊充實。傑瑞繼續擔任會計師,喬則熱衷於慈善事業,是一名活躍的義工,關懷本地弱勢群體,還說得一口流利的馬來語。
埃瑟里夫婦後半生都在新加坡生活,早已把這裡當成家,把新加坡人當成家人。

陳華樂醫生是埃瑟里夫婦的好友,也是兩人的遺囑執行人。(聯合早報)
埃瑟里夫婦的好朋友、也是兩人的遺囑執行人陳華樂醫生,在2017年接受媒體訪問時就曾說過:
「他們受惠於這個社會,所以他們相信得回饋社會,尤其是對於那些需要幫助的人,從而讓世界變得更美好。」
「他們是一對非常恩愛的夫妻,很年輕時就結婚了。兩人一開始擁有得不多,但非常努力向上,學習如何度過簡樸的生活,也持續這樣的生活方式直到年邁之時。他們慷慨大方,熱衷於幫助他人,所以他們會捐錢做公益,我一點也不意外。」 送暖獻愛心,傳播正能量

哈莉瑪總統(右)於2017年出席由全國腎臟基金會和防止虐待動物協會聯辦的記者會,兩個慈善機構在會上說明如何使用埃瑟里夫婦贈予的首批善款。圖左為腎臟基金會時任主席許寶忠。(每日新聞)
如同陳華樂醫生所言,埃瑟里夫婦為善不落人後。1300萬元的善款觸及了許許多多需要幫助的人。
綜合各媒體報道,NKF收穫的首批捐款,已用來設立位於馬西嶺的喬和傑瑞埃瑟里—全國腎臟基金會洗腎中心。該中心於2019年成立,為132名病患提供治療。
NKF去年收到的200萬元善款,將為超過5300名需經濟援助的病患和受益人提供洗腎和護理服務。


雅西西慈懷病院同樣把捐款用來援助旗下有健康狀況、需經濟援助,需臨終護理服務的病患。病院也設立了一個會堂來感念埃瑟里夫婦。
SPCA將2017年獲贈的200萬元,用於建造一個名為「埃瑟里教育」的露天亭,用來開展宣導教育工作,也用來作為動物的康復空間。
SPCA會把第二筆善款用來加強協會的救援服務、提升庇護場所、為社區動物和低收入家庭飼養的寵物提供獸醫服務,以及開展更多宣導工作。
公園局則在周一(1月9日)將植物園內的一棵21米高、超過百年樹齡的滇緬榕樹(Ficus kurzii)贈予埃瑟里夫婦。
有趣的是,植物園同埃瑟里夫婦,也有著奇妙的緣分。
陳華樂告訴《聯合早報》:
「喬和傑瑞生前每天早上都會到植物園散步,喬過世後,傑瑞也經常到那裡散步。植物園對兩人有著特殊意義,他們非常喜歡這個地方,尤其是天鵝湖旁的滇緬榕樹。」

贈予埃瑟里夫婦的百年老樹。(聯合早報)
這筆善款也將用於協助公園局繼續保護本地的自然遺產。
埃瑟里夫婦留給新加坡人的社會遺產,不僅能幫助到真正需要援助的弱勢群體、挽救動物的性命,以及保護大自然的環境,也以行動為國人上了寶貴的一課:
取諸於社會,用諸於社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