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團圓的日子是美好的,相信新的一年有新希望,一切都會更好的想法也是美好的。 我身邊其實不缺曾經期盼著過年,但對過年越來越無感的朋友。雖然都會發祝福語說吉利話辦年貨派紅包,但對過年的感覺,已經越來越淡。

一些朋友說得十分直接,就貪圖那兩三天的假期,以及過年前大家都能容忍的怠慢。原本應該讓人期盼著的年,現在更形態如獸,你尚未好好準備,就衝著你來,確實像極了西班牙奔牛節那種讓人逃命的窘狀。

年前讀到幾篇關於過年的文章,都有類似的想法。莫言寫道:「小時候特別盼望過年,好像春節是一個遙遠的,很難到達的目的地……但長輩們對過年感觸良多,甚至還懼怕過年,飛逝的時間對他們構成巨大的壓力……小孩子可以興奮的說,過了年我又長大了一歲,而老人們則嘆息,又老了一歲,過年意味著小孩子正在向自己的生命過程中的輝煌時期進步,而對於大人,則意味著正向衰朽的殘念滑落。」

所以有一種闖年關的說法,節前總是處處磨難,上了年紀的人,要硬著頭皮闖過去。那年還真的是一頭怪獸,一不小心就會被它吞噬。過年,讓我們往真實的生命邁進一步。我要存儲足夠的智慧,心平氣和來面對。
小時候期盼過年,其實是期盼著伴隨過年而來的各種儀式,比如買新衣服,吃平時難得吃的肉乾和喝綠寶和可樂等,現在這些儀式,隨時都能做了,正如莫言所言「沒有純潔的童心,就沒有過年的樂趣。」

我也照慣例,打掃、吃團圓飯、守點歲,也在新年期間「出遠門」,到外島,看日出,去露營,在有「龍溝魚」的小溪里抓魚摸蝦,在泥濘里不怕弄髒新鞋子,接下來的路未必好走,但闖一闖也就過去。
過我想過的年,和土地更親密,活得更即興和任性,也就更靠近童年,就能接近更純粹和原始的快樂。

為了配合新書《野鄰居》的出版,我們也策劃了不少關於本地生態的導覽團和活動,這本將在今年4月份出版的書,書寫本地生態,因此也打算帶大家出去走走,看看。
我也一直慶幸有個父母放任著我們到處跑的童年。我也很清楚,這種和土地有所聯結的快樂,也影響了我思考問題的方式,很多想法其實都是在外面隨意亂走時產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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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葉孝忠,新加坡《聯合早報》專欄作者,前《孤獨星球》指南出版人,目前從事教書、出版和寫作等。他出版的暢銷書《食遇》,書寫新加坡本地美食,在各大新加坡書局出售。他去年的新書《我給新加坡寫了一本馬來西亞》,書寫馬來西亞小眾景點,為了宣傳新書,已經策劃了超過20次的馬來西亞獨特行程。他也是新加坡國立大學的高級講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