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買東西講究性價比,付出的每一分錢都要換回最高的價值。
如果性價比的概念也可以用在國土上,那新加坡國土的性價比也應該不低了。734平方公里除了必須滿足住房、國防、交通、醫療、工業等各種需要,現在還得營造出奇妙的魅力(magic)。
這不是一味苛求,因為少了這股魅力,人們在休閒時可能就不願踏出家門跟彼此互動,久而久之,整個社會的人際關係,乃至人們對地方和城市的情感依戀,都會流失。
新加坡科技設計大學李光耀創新城市中心榮譽教授陳慶珠接受《聯合早報》專訪的時候,這樣形容城市的奇妙魅力,以及其重要性。
有趣的是,當局似乎也意識到這點,城市規劃和發展的重心正轉向發展更多休閒空間。
多一分想像力,催生情感與創意
但我們先談談「城市的奇妙魅力」。
也是我國巡迴大使的陳慶珠告訴《海峽時報》,這股奇妙魅力指的是一種氛圍,能讓一個普通地點升華成名勝地或一種體驗。

新加坡的現代化和高效率對一些人來說也算是一種魅力,但陳慶珠認為,新加坡還欠缺一種發乎自然的特質。(海峽時報)
她說,新加坡的現代化和高效率在一些人眼中可能也算是一種奇妙的魅力,但新加坡向來理性居多,少了一份發乎自然的特質。
「新加坡一切運作良好,但需要一股發乎自然的特質——這可能是一些有趣、甚至天馬行空的細節。我們希望,這能激發人們的創造力,幫助國人創新。」
在她看來,這種魅力可以任其自然產生,也可以通過規劃製造出來,但若是後者,則不宜過度規劃:
「一些空間的用途不必太具體地定義,讓人們隨心使用這些空間,他們會因此對這片空間產生特殊情感。」
陳慶珠是在她和李光耀創新城市中心教授級研究員梁俊忠博士聯合主編的新書《城市重啟——新加坡的網絡、聯繫與地方認同》(The City Rebooted: Networks, Connectivity and Place Identities in Singapore)推出之際,接受媒體訪問。
新加坡有沒有具備奇妙魅力的地方?新書的其中一章給出了正面的答案:中峇魯就是這樣的一個地區。

中峇魯在不少人眼中,也深具吸引力。(聯合早報)
該章回的作者認為,中峇魯商店多姿多彩,當地建築的布局又類似迷宮,不僅引起訪客的好奇心,也讓他們覺得驚奇。當地的社區團體也積極幫助居民和利益相關者聯絡感情,讓他們對中峇魯產生自豪感和認同感。
作者也建議,要在另一區複製這股魅力,規劃時就必須騰出一定的空間,讓人們自由發揮,以容許一些不可預測性。
休閒總藍圖擬將休閒融入生活
無獨有偶,市區重建局也正在舉行休閒總藍圖(Recreation Master Plan)巡迴展覽,邀請新加坡人對休閒總藍圖提出反饋與意見。
休閒總藍圖的目的是善用本地自然空間打造更新穎的休閒站點和連道、把休閒融入日常生活空間,以及動員社區一同打造專屬的休閒設施。

休閒總藍圖巡迴展覽於4月14日至7月27日在八個地點舉行,第一站是裕廊東的西城(Westgate)。(聯合早報)
說到為新加坡人打造家園的時候,當局通常以兼顧「生活、工作和休閒(live, work, play)」來概括,這次相信是第一次以總藍圖的形式推出「休閒」這個環節相關的提案。
國家發展部第二部長英蘭妮今年三月在國會撥款委員會辯論國家發展部開支預算時說,市建局將與相關機構合作,在全國各地開闢休閒空間,融入體育、藝術、自然、文史和健康等元素。
市建局的計劃名稱雖然不同,但也看得出與陳慶珠提出的「奇妙魅力」概念相呼應,也就是打造更多適合人們互動的空間,促進交流,加深國人對新加坡的情感。
新加坡在過去大約六十年里發展迅速,早期著重發展工業和住房用地等「硬體」,現在通過改變環境來加強人際關係和歸屬感,似乎也是時候。如陳慶珠所說:
「我們(在建設國家方面)做得很出色,大可延續一貫的作風。但要讓人們真正愛上新加坡,就得有那點奇妙的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