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顾维钧心存感激之余,更多是对自己经济实力失衡的自卑。一个符合中国传统贤妻良母的角色是他心中理想的选择。
在晚年,黄蕙兰在自传中写道“他(顾维钧)像托尔斯泰小说中的那位丈夫,把妻子当做家中一把安乐椅,当椅子有了自己的思想和见解时,这位托尔斯泰笔下的主角就会感到厌烦和气愤。”

结婚36年遭丈夫舍弃
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
黄蕙兰前半生顺风顺水,无法想像自己的晚景会是怎样。有人问她觉得最残酷的一句话是什么,黄蕙兰回答道“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
随着夫妻相处的时间增长,两人的隔阂越来越大。与此同时,顾维钧和一位下属的遗孀、名媛严幼韵越走越近.......

严幼韵出身天津名门,是中国复旦大学的第一届女学生。毕业后嫁给顾维钧下属杨光泩,因此严幼韵曾和顾维钧有所交集。
1942年,杨光泩担任中华民国驻马尼拉总领事,被日本侵略军杀害。严幼韵守寡后移居纽约,自谋生路担任联合国相关职务。正巧当时顾维钧在中国驻美国大使馆工作,故人在异国他乡相见,两人一来二往逐渐生出感情。

“出轨”成为了压垮这段婚姻最后一根稻草,让黄蕙兰这位从小就备受宠爱,却在丈夫面前受尽委屈的女子感到愤怒。在顾维钧退休告别外交生活后,55岁的黄蕙兰正式提出了离婚。
美人迟暮晚景凄凉
这时的黄蕙兰,已经没有了年轻美貌,身边也没有了围绕的追求者,顾维钧在离开她之后,却依旧还有严幼韵陪伴身边。
黄蕙兰在纽约曼哈顿的高档公寓独居,看着曾经骄傲的一切逐渐破碎。两个儿子先后在中年时死于遗传急症;日本占领新马地区,黄家爪哇的财产被人占去;母亲巴黎房产被德国人据为己有;在北京的豪华公寓和房产也因历史原因而无法追回......

黄蕙兰与父亲、儿子在新加坡家中齐聚的幸福场景成为泡影。
然而此时黄蕙兰已年近六旬,白发苍苍的她已经无力再去挽回。

1993年,在百岁寿辰的当天,这位靠着父亲50万美金遗产生活,没有子女、佣人,只有几只狗相伴的传奇女子静静走完了一生。
她这样说道“我经历过让人艳羡的生活,也体验到太多不幸了。在我年事已高、阅历丰富的今天,我足以意识到这就是生活的一部分。世上无人不遭受折磨,或是这方面,或是那方面,正因如此,才使我们相识、相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