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11日到1月11日,三十天,跨年。
2022年12月11日從伊斯坦堡飛到新加坡,2023年1月11日飛去台北。

我會在檯曆的數字上畫圈,掰著指頭數,2022年過的真的好慢。
新加坡這地兒,如果論國土面積和人口,700多平方公里、500來萬人,真的托不起它的聲望和實力。人們嘴裡常常看不起的彈丸香港還有1100多平方公里,700多萬人口呢。
可是,新加坡的聲望和實力,尤其在今天,妥妥的「大國」地位,雖然人家自己很謙虛,也有不少的「大國主義者」橫看豎看「新加坡就像個夾在門縫的紙片人」。
2022以色列百日行走之後的所謂「第六站跨年演講」,受波哥和新加坡勵基金(Li Foundation)的熱情邀請,我來到了新加坡。

新加坡這地兒於我而言並不陌生,因為在大學任教之前,我從事的業務就是航運物流,因此早在二十年前,就常來這裡,後來更是把企業總部放在這兒,一晃就像別人昨天的故事。
不過,新加坡的今天與當年相比,城市的吸引力熱度就像提前到來的全球氣候變暖,東南亞、亞洲都有點裝不下它,全世界的人好像都把目光投向了它,腳步也不自覺的移向了它。
大家都知道的原因,俄羅斯人、烏克蘭人、台灣人、香港人,更多的是大陸人,蜂擁而至,就像老電影里演的那幀一票難求的「下南洋船票」,不過,這時候來的人,都是有錢人,沒有熙熙攘攘,反而是默默無聞的暗潮湧動。

「熙熙攘攘」表現在新加坡政府公布的財經數據,還有眼看著瞅瞅上漲的房價,還有大小酒館難定的包房……當然,大陸人特有的那種「大國」生意人豪氣和牛氣,似乎也正在與「小國寡民「式的新加坡主流文化發生著碰撞、激盪,不知道未來會是怎樣的情形。
無論如何,新加坡正在成為一片投資、創業、生活的新熱土,又因為它74%的恆定華人比例,以及濃厚的華語主流文化氛圍,至少對於華人來說,這地兒超越了亞洲、甚至世界上的任何地方。

這一觀念,僅僅是這三兩年尤其是2022年形成的,而且越來越成為很多華人的共識,大陸來的華人尤其認可這一點。
12月11日,我下了飛機,波哥安排我住在據說老外挺多的荷蘭村組屋,條件很低調,卻很親民。我們在樓下吃了黑胡椒螃蟹,喝了啤酒,我說「接下來的21天,我就專注於準備跨年演講了。」

喜歡在我的「跨年演講」前面加上「所謂」二字,因為與羅振宇、吳曉波二位的「跨年演講」實在是兩回事,人家是團隊以運營的方式精心籌劃,銀子更是要鋪滿,而我就像個流浪者,一個人行走,以「准苦旅」的方式度過百日。「跨年演講」的內容不僅是一個人的事兒,而且每年都是要在百日結束之後才開始命題——
我每年的百日行走時間都固定在9-12月,一般要到十二月中旬前結束,準備演講的時間滿打滿算只有三周。

我會用十天的時間做出第一遍草稿,並開始PPT製作,再用四天的時間做出第二稿,通常是完稿的第一版。接下來的一周,就是一邊指導PPT製作,一邊不斷修改、完善演講稿,一般會到十稿以上,登台演講的前一天晚上,我還會口中振振有詞……
因此,雖然短短三周,我往往是閉關準備,有的人說又非商業運作,不必過於認真,我說「要不不來講,講就要對聽的人負責。人家來聽,是尊重,我認真的準備,也是對聽者的尊重。講的不好,是水平不夠,但是不認真準備,卻是少了人品。」
當然,21天的閉關時間,我也心猿意馬地去了一些地方,在濱海灣金沙酒店房間裡過了三天「備稿」的聖誕節,去附近的超市買了食物、理了發、做了足療,還在咖啡館裡發獃、聽雨,偶爾的時候還會下樓,在大排檔那兒叫上一瓶啤酒,聽當地人吹牛,看他們是怎樣撩騷推銷啤酒的「啤酒妹」……




2022年的最後一晚,加拿大親友團的全體與我們曾經的好鄰居一起在東海岸的珍寶坊吃了團圓飯,最高興的就是當年的孩子們已經成為了妥妥的青少年,男孩帥氣,女孩文雅、靚麗。

新加坡中國文化中心在新加坡挺有名,一整幢新樓,市中心的核心地界兒,2015年,是由中國最高領導人和新加坡榮譽國務資政吳作棟共同揭的牌,進門的大廳牆上懸掛著當時拍的照片。


我去查了查,那時候的兩國關係定位是「與時俱進的全方位合作夥伴關係」,目前,一直關係還不錯。
跨年演講在2023年1月2日的下午兩點開講,前後三個半小時。

現場的觀眾有250人,都是一對一邀請來的,其中有來自新加坡國立大學李光耀公共政策學院和商學院以及北大和人大新加坡校友會中的官員、學者、學生和企業家群體,有來自不同領域的成功人士,還有30人是新加坡知名媒體「新加坡眼」的讀者團,從加拿大專程飛過來的十人親友團,當然也來到了現場,帶來了加拿大的小眾溫度。

通過微博、Youtube、「新加坡眼」等平台在線上觀看的人有2.2萬人。我覺得不多不少,因為,尷尬的言論環境下,影響力不是最優的選項,存在感才是。

無論如何,跨年演講受到了不少的好評,收到了不少或許是真的溢美之詞,結識了不少的新好友,也因此出席了不少的飯局。
台下交流,話會更多些,我也聽到了他們更多的真知灼見,還有或經驗、或教訓的不凡經歷,也讓我近距離的感受到新加坡當下的真實環境。
主辦方「勵基金」的波哥在工作群發來訊息「今天坡縣江湖上好評如潮、盛譽爆棚-教授威武!大家辛苦啦!」
策劃方「愛與夢想工作室」的Ada發來訊息「今天確實創造了坡縣近年來公開演講類的一波高潮,無論是整個演講形式、內容的深度、廣度,還是來到現場的觀眾水準。我這邊收到的各界人士的反饋也是好評如潮,教授的學識與魅力和大家的共同努力。」


作為個人,僅僅是分享了我的所見、所聞和所想,贏得讚揚固然會心有竊喜,也難免會喜形於色,但是就行走而言,演講更像是一個驛站,一種讓自己歸攏心情的方式而已。
對於行走路上有緣共情的朋友,我一直心懷感激,不敢有偷懶忘記的心思,因為是他們用他們的人脈、資源、鮮花和掌聲,還有金錢上的貼補,讓我更有行走的動力,不覺得孤單。

說句心裡話,每一年百日行走的中後期,我都會有一種「大姨媽來了」的情緒,夜深人靜的時候,腦海中最徘徊不掉的問題就是「行走的意義」。因為,越行走,越覺得自己無知,好像沙漏一樣。
21天就這樣過去了,算是「圓滿收官」嗎?

春安是我的大學同學,是一家央企駐新加坡的一方諸侯,剛剛回到新加坡,就帶著清華畢業的胡總來現場聽了演講,然後在冶春小江南擺了一桌,賀了演講成功,也賀了新年,更賀了情誼滿滿。

波哥安排了第二天的海上巡遊,邀請一干朋友乘坐遊艇欣賞新加坡的美麗風光,當然少不了祝賀活動成功的美酒佳肴。我們跳到海里,以各種姿勢享受了新加坡海水的溫度,我與Bob、霏哥、Tim還一起游到了岸上,暢聊了天下事還有家長里短的百姓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