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據說,這趟火車上的不少鐵路員工在這座城都有相好。
每當火車停在城市中時,鐵路職工便會趁著換乘時間,進入城中,尋歡作樂。
以防有緊急事件找不到他們人,這些職工們,還會將鐵路專用的紅燈放在門外。
據說,有時候,一條街上每家每戶門前都留有紅色燈架,交錯連織,將整條街都映射成了紅色的海洋。
「紅燈區」一詞,由此而來。

而到如今為止,世界上合法的紅燈區,還存在不少。
比如荷蘭的德瓦倫,就是世界上最知名的紅燈區之一。
繩索街是德國的合法紅燈區,一切都由官方監管。
一個國家的治理者,他不知道紅燈區的存在是糟粕嗎?
他不明白一個合法的灰色產業會滋生出更多的罪惡嗎?
他不知道這對國家的發展毫無好處嗎?
他知道,他要比別人看的更清楚。

但一個小國家,又能如何?
能像俄羅斯一樣出動特種部隊打擊黃色產業嗎?
能像中東那樣,靠宗教的高壓強勢出擊嗎?
能像中國這樣,擁有大量資源和警力,態度強勢的取締盛行幾千年的青樓楚館嗎?
新加坡只是一個700多平的國家,在如今詭譎波涌的世界上,雖頗具盛名,但也改變不了他是一個小國的事實。

大國國際博弈,小國夾縫求生。
這也解釋了為何新加坡律法森嚴,卻拿一個紅燈區都沒辦法了。
正因如此,將紅燈區設為合法場地,實在是新加坡的無奈之舉。
不過,他們同樣在盡力彌補。
對非法產業的嚴厲打擊,儘管不能除根,卻也能偶爾給那些灰產行業的人一點小小的震撼。
不管是如何荒唐的政策,在一代代的整治升級之下,也有了光明正大面世的底氣。

新加坡的芽籠,如今除了是亞洲最著名的紅燈區之外,還是本國的地標性景點之一。
其內對風月場所和普通遊覽地的分割,相當清楚。
人們既可以獵奇去看看這個亞洲唯一合法的紅燈區,也可以在芽籠區的寺廟之間穿行,體驗這俗世和佛門之間的獨特美景。
1919年五四運動後,我國的青樓救國會曾發出泣告:
「我們花界,斯業雖賤,愛國則一。願我同胞,保定宗旨,堅持到底。」

穿越百年的時光,那些在歷史中模糊了面目的風月女子,似乎終有了清晰、堅毅的面容。
若有其他選項,恐怕她們也不願做此選擇吧。
所以,那一盞盞擺在門外的紅燈,如今究竟是血,還是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