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前教育部長李玉全的公子、社會及家庭發展部長兼國家發展部第二部長李智陞沒有進入新一屆行動黨中委會。(海峽時報)
作者
趙國興
前教育部長李玉全的公子、社會及家庭發展部長兼國家發展部第二部長李智陞,在人民行動黨新一屆中委會選舉中落選。其他沒有獲選進入行動黨權力中樞的中委會的第四代領導層成員,還有國家發展部長兼財政部第二部長黃循財、通訊及新聞部長易華仁、交通部兼通訊及新聞部高級政務部長普傑立醫生等。
這讓人聯想起榮譽國務資政吳作棟剛發行的授權傳記《高難任務:吳作棟傳》裡頭的一段記載。書中第二部分第五章「安順」,記述了負責1981年安順補選的吳作棟,對於意外敗選的反省。工人黨的惹耶勒南在三角戰中,以7012票對6359票,擊敗了行動黨候選人馮金興,成為新加坡獨立後首位反對黨議員。

1981年安順區補選,行動黨意外落敗。成績揭曉後,時任行動黨組織秘書吳作棟和候選人馮金興接受記者訪問。(星洲日報)
根據吳作棟的描述,行動黨敗選的原因有好幾個,其中最吸引人莫過於候選人的品質。當年32歲的馮金興是行動黨建黨元老林金山的外甥。吳作棟說:「林金山對於馮金興有所保留。他說馮是有錢人家的孩子——阿舍仔(閩南語)。」但是李光耀認為他適合當候選人,因為他表現自信、能言善道,而且有國民服役經驗。李光耀希望藉此表達行動黨對國民服役的支持。
但是當競選一開始,馮的弱點馬上暴露出來。安順選區以勞工階層選民為主,但「馮會乘坐一部大汽車來,而他那身穿著,就是格格不入。你是個富家子,走起路來也與眾不同。」吳作棟說,馮也帶來自己的人馬助選,但是他們也都是一群家境不錯的專業人士。行動黨在該區輔選的幹部王雅興說:「他們都是開著捷豹(Jaguar)車子來。」

今年9月,李智陞出席MDAS Live Above Carnival,並體驗坐輪椅完成運動項目。(聯合早報)
除了都是部長的親屬,李智陞與馮金興大概也就難以類比了。我自己和周邊的親友對李智陞的印象很好,覺得他謙卑有禮,完全沒有部長兒子的架子。顯然他也有很好的能力,否則也不會那麼快就擔任部長職務。
但是,行動黨的幹部顯然對於屬於官二代的李智陞有所保留。印象中,李玉全也是一名好好先生,可是他似乎在擔任部長期間沒有什麼突出的政績。李智陞還在政治事業的起步階段,未來的表現將決定他的前程。至少至今為止,行動黨的多數幹部並不認為他應當進入權力中樞。
儘管從唯才是用的原則講,真正的公平做法應該是內舉不避親,不能因為某人是官二代而遭遇歧視。可是在一般的觀感上,除非特別出類拔萃,否則新加坡人還是對於政治上的血緣關係有一定的保留態度。這或許也是一個民主社會所應有的本能,在這個意義上,行動黨還是保留了創黨的某種理想性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