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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你可以在這個基礎上扣除女傭、孩子以及供車的費用。一個月也可以在6500新幣左右維持一個比較寬裕的生活。
而這意味著,根據上述「中產階級」底線為7900新幣月收入的底線,這些剛剛達到中產及格邊緣的人每個月僅能存下1500新幣左右。
這的確無法讓他們快速積累資產以應對未來的靈活投資或可能造成的風險。
——這,便是夾心階層的苦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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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會意識到,在新加坡你可以過著苦行僧一般的生活,然後每個月積累1500新幣左右的積蓄,產生一種未來可期的感覺。
可當收入上漲了,你覺得自己可以吃頓好的,或者可以選擇一個離公司近一點的房子,大一點的房子的時候,會突然發現:
「為了滿足這種生活的提高,你每個月仍然只能存下1500-2000新幣左右的積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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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每個月只賺4000新幣的時候能存下1500新幣,是一種幸福。
在每個月賺了8000新幣的時候,還只能存下1500新幣,是一種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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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收入並不意味著足夠的積蓄!買房會花光積蓄和公積金,為了首付,我得賣掉我的投資。有了孩子,我的支出就更加捉襟見肘」
「因為現金短缺,我感覺非常沒有安全感!被裁員肯定會導致還不起房貸,經濟壓力真的太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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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以說這來自人的貪念和慾望的不滿足,但這種現象在新加坡的確尤為明顯——因為國家對於「低收入人群」和「中高收入人群」,態度天壤之別!
或是通過政策進行傾斜,比如BTO;比如財政補貼政策;或是通過人的慾望進行區分,比如車牌、比如消費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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夾層階級的恐懼
夾層階級最怕的幾件事:
1、通貨膨脹
在新加坡通貨膨脹率最高的2020年左右,實際上對於中層家庭和對於底層家庭,經歷的上漲幅度並不一樣!
根據新加坡統計局的數據顯示,2022年位於中層60%的家庭經歷的通貨膨脹達到了同步增長4.9%,而與此同時,底層的20%家庭的通脹同比增長率,為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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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2025年的財政案宣布之後,讓不少中產家庭鬆了一口。
至少在未來可能面臨的通脹壓力之下,中層收入者還是被國家關注到,而不是邊緣化的群體,但長久國策會如何,誰都不敢保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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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來自富人階級的壓力
富人階級對房、車的需求大大壓縮了中產,特別是剛進入中產的夾心階層的消費。
從剛剛公布的房產價格數據來看,私宅季度環比價格上漲0.8%,高於此前預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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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樣的,汽車擁車證依然高居不下,中小型汽車組破9萬7000新幣,攀升到了去年11月第二輪以來的新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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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唯一值得高興的就是,新幣上漲勢頭相當穩健強勁。
對於每年1-2次的海外出行改善計劃,相當有利……國內花不起,國外還不隨便瀟洒瀟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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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失業
這應該是最讓中產恐懼的事了,如果不陷入高消費的陷阱尚可,一旦陷入房子、車子、孩子三「子」債務,那麼失業將是無法承受的風險。
雖然根據人力部統計數據顯示,2024年裁員人數達1萬3020人,低於前年的1萬4590人。
但分配到各個季度來看卻並不算樂觀,因為在2024年第四季度,有3680名員工被辭退,高於前一個季度的3050人。

圖源:早報
而且這部分的增幅來自金融和保險業,屬於平均收入相對較高的行業,同時這些行業也受AI人力、算法、服務的替代影響比較大,更容易在裁員潮中被波及到。
同時六個月內重返職場的裁退雇員比例也略微下跌,從去年第三季度的60.4%下降到了第四季度的58.1%。
這意味著辭退後重新找工作的難度也進一步在提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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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從文首網友們的吐槽和討論中就能看到,除了上述的這些實際性的中產危機,更讓中層收入者擔憂的,還是:
4、國家對於不同階層補助過度傾斜

圖源:reddit
「保障性住房的利潤應該有嚴格的上限!」

圖源:reddit
「福利差距有點太大了,我不太喜歡!我理解為什麼要有補貼,但我不明白這個補貼的力度!」
關於一個國家對各個階層不同的政策,網絡上最常討論的便是Equality還是Equity,平等還是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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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加坡一直在通過各方面的努力平衡貧富差距,因此當然更偏向右圖的做法,儘量讓國民們都能享受到差異不大的生活條件。
但很顯然這兩年轉售組屋的價格讓右圖變得不那麼「平等」,一個人可以通過BTO後的轉售,瞬間追上其他收入人群多年積累的資產價值。
這很容易讓這部分被追趕上的收入人群產生一種:奮鬥無用投機萬歲的消極心態。

但很顯然,從2023年開始政府已經注意到了這個現象,早在2023年9月的經濟學會議上,黃循財就表示:
他不認為所有的社會再分配應該由政府財政體系來完成,否則,不僅是富人,中產階級也會承擔很高稅收,「這永遠比不上社區支持所能給予的愛心和個人關懷。」
同樣的,在2024年8月18日的國慶群眾大會演說上,新加坡總理黃循財便已經發出了「中產不能跌落」的口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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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可以看到,在2025年新推出的失業援助中,為失業工人提供的救助金高達6000新幣,顯然也是考慮到了一部分夾心階層的風險。而2025年的財政預算案中,也讓夾心階層們感覺的確被國家所注意到。
危機四伏、政府在介入,在這個飄揚動盪的時代里,每個人都需要習慣這種不確定帶來的挑戰和緊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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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是物質極大豐富的一代,我們也是難以獲得內心平靜的一代,難怪有人說新加坡是一個適合「低物慾」者生活的國家。
或許只有這樣,我們才能在高通脹、失業潮、收入花銷和儲蓄之間,找到屬於自己的那片寧靜。